兰台少卿

【沙李衍生】【薛岳x徐悲鸿】片段式灭文法5

*私设如山半架空
*写这个系列总是忍不住想打注释
*我知道你们想看画像，所以我写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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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画像·续】

回到公馆里，蒋碧薇看到他手里的画和书，脸色就不太好。
徐院长买画是出名的看到喜欢的画就爱不释手，别说还价，引得画商纷纷抬价从来寻常*，看这两方寿山石和画轴，她便觉得自己这个月给自己和儿女添置衣物的设想成了梦幻泡影。
只待她戳一戳，就会啪得炸她一脸。
只得悔恨万分，年轻的自己实在是太天真，半点没看出来这个男人已经把整个身心都奉献给了艺术*，走火入魔得不食人间烟火。
自己不食人间烟火也就罢了，还恨不得要她们母子也跟着一道餐风饮露，辟谷飞升。
徐夫人面无表情地说：“今日是发薪日，不知悲鸿大师您领了薪水回来未？”
徐悲鸿放下了手里的宝贝，乖乖地从口袋里掏出薛岳给的那一叠钱来。
蒋碧薇不抱希望地数了数，意外足数。料想他可能是正好有一笔画款到了，就没再说什么，转身进去了。
徐悲鸿摇头叹了口气，收好东西回到画室，看到自己画室里一副才画完的人像，便又想起薛岳与他说的事来。
他纠结了挺久的，直到隔天买了烤白薯坐到办公室都还在纠结。
徐院长生平画过许多人像，而且画像功力十分高超，闻名世界。
但他心气儿高，常谓学生妻儿，说人不可有傲气，却不可无傲骨。倘若是他激赏的人物，不要润资也是肯画的，一如当年为梅先生画《天女散花》；入不得他眼中的人物，便是开出天价，他也未必肯画的，比如国民政府那位委员长蒋公。*
但薛岳呢？
姑且不论薛岳是大好的英武男儿，抗日战场上的纠纠猛士，长得也委实英俊伟美，仪表不凡。
徐悲鸿想，他对这人太熟悉了。两人不明不白的勾当不知有了多少，他对对方身上的每一寸肌肉筋骨都熟悉得不行，便是叫他为薛岳做一身衣服，只怕都不会差池了尺码。
长得当然是好看的……从脸到身子，都好看极了，就像是行走的米开朗基罗的大理石雕塑一般好看，每一寸肌肉线条都是浑然天成的艺术。
不能想下去了，腰都要软了。
徐院长啃了口烤白薯*，定了定神。
虽然小赤佬人流氓了些，但确实是大好男儿。如今国事颓靡，正要仰赖这样的英雄男儿。
何况他吃了人家那么多牛肉罐头，还拿了一箱，又借了不少钱，那通共的事虽说被当做把柄拿捏，到底也算是受了人家的周全。
人情欠得如许大，他仔细想来竟都觉得不自在。
再说也不是不给润资的，画便画了。虽然上次田汉的事薛岳没肯援手，但徐悲鸿仍旧以为薛岳是可以结交的人物，再说两人剪不断理还乱地关系，说姘头都是成立的，毋庸矫情。
他三口两口吃完了手里的烤白薯，铺开纸墨，给薛将军写了一封简短的手信。
就算是应允了画像的事。

【画像·三】

等到约好的日子，徐院长便带着画具上门。
薛岳一身便服开了门，衬衫风纪扣下两颗扣子都没扣上，露了有力的肩颈锁骨和一小截胸肌出来。
徐院长只见过他穿得整齐和完全裸着两种，第一次见到半露不露的，又是一种全新的风味，块垒分明的肌肉饱满地撑起衬衫，不能说是斯文禁欲，但是从颜色到形态，别是一番鲜明的对比。
徐院长忍不住咽了口唾沫，跟他进去了，找好了地方铺开画材，看薛岳大马金刀地就坐下了，却还是忍不住开口：“薛将军不换上军装再画么？”
薛岳玩味地看他一眼：“原来徐院长爱看我穿军装的，那我换一身就是了。”
说着站起来，就要去拿军装的样子，又忽然停住脚步，玩味地道：“嗯，好像是穿军装的时候，徐院长的反应要更好。”
他没说是穿军装干什么的时候反应更好，但也不必说，徐院长脸都红了，低头扒拉颜料，不理睬他。
薛岳回来的时候还是一身便服，手里拎着几套军装，单的呢的，作战服到军礼服，都有。*
他把那些军装一件件铺在沙发上，问徐院长：“您觉得哪身好看？”
徐院长看一眼军装，看一眼再松扣子的薛岳，想象着他穿起来的样子；又看了另一套，再看看薛岳，脑子里十几幅素描稿就有了。
男人精致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。
这次很明显了，薛岳看在眼里，一边脱了衬衫一边拎起一套军装凑过去问他：“徐院长，要喝点水吗？”
徐悲鸿耳根通红，低下头说：“不用了。”
薛岳问：“那，您说哪套军装穿着好看？”
徐悲鸿看着他的腹肌线条，真的开始觉得口渴了，局促地说：“都好看的。”
心说，你就是什么都不穿也好看的，灵得不得了。
薛将军开始松皮带，露出线条流畅有力的大腿来，徐院长画过的裸体模特多了去了，偏偏是薛岳，瞄着就觉得腰都要软了。
薛将军凑在他耳边说：“那我一套一套换给您看怎么样？”
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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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画商抬价：原剧剧情，特别可爱
*献给了艺术：原剧台词我忘了，意思差不多。蒋碧薇其实可以和欧阳菁交流心得，她们两个的丈夫不仅长得像（等等），而且一个出轨GDP一个出轨艺术，都是走火入魔执迷不悟。
*人不可有傲气，不可无傲骨*：徐院长原剧台词。
*天女散花：剧中徐院长在北平时与名伶梅兰芳先生过从甚密，为他的新戏天女散花作《天女散花》图，虽然家里没米下锅也不肯收润资。而机智的梅先生把钱直接送到了徐夫人蒋碧薇手里。
*天价……蒋公：剧中徐先生巡展欧洲后闻名中外，张道藩几次通过蒋碧薇提出蒋公想请他画像，徐先生坚持不肯。明言自己看不上蒋公人物。
*烤白薯：剧中设定徐院长酷爱烤白薯，认为是世界一流，中国第一。迷妹可以考虑入手同款（什么）。
*单的呢的……军礼服：上将不能只有一套军装呀，我猜。